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中国马彩

　　“马彩”即赛马彩票。马彩似乎不是一个传统的专属概念，而是近些年来中国大陆有关专家和媒体人对赛马彩票的一个新的称谓，是为了区别于旧时的赌马彩票的一种新的叫法，特指赛马型体育彩票。旧中国，赛马彩票曾盛行一时，那时赛马亦称跑马，而为竞猜跑马结果发行的彩票则俗称“马票”，跑马就是赌马，买马票就是博彩。其实跑马和赌马是两回事：跑马（赛马）最初是一项纯粹的体育竞技或娱乐活动，自从1870年法国实业家奥莱(Pierre Oller)发明了赛马彩票之后，跑马才演变成为全世界最盛行的一种博彩活动。香港回归之后，马照跑，赛马博彩依然是香港地区经济发展和公益事业的重要支柱之一。不仅香港，世界范围特别是西方国家，凡博彩性质的赛马活动均被纳入政府经济和福利事业的轨道，但在中国大陆尚未开禁，犹抱琵琶半遍面地试过几次水，终未获“放行”。这或许是大陆有关专家和媒体人为推动内地赛马彩票尽早公开面世，同时也为避“马票”博彩之嫌而刻意地将赛马彩票称作“马彩”的缘故吧。
　　
　　赛马活动从人类驯服野马开始就已有之。马是古代农业、运输、军事等活动的重要工具，人们或为育马或为军事目的，通过赛马来选种和驯马。考古发现，中国饲养野马的历史可追溯到距今5000年前。冷兵器时代，马匹的多少象征着国家的强弱，春秋战国时即有百乘之家、千乘之国、万乘之王的说法。中国古代最为著名的赛马典故是距今2300多年前的“田忌赛马”：战国时齐国名将田忌常与宗室公子赛马，以重金赌输赢，田屡战屡败。一次，客居田忌处的孙膑（遭师弟庞涓陷害身受膑刑而投奔齐，田待为上宾）对田忌说：你再跟他们比一次，只管下重注，我保您能赢。于是，田忌采纳了孙膑以下马对上马、以上马对中马、以中马对下马的策略，赢了齐威王千金赌注。之后，田把孙推荐给齐威王，被拜为军师。孙膑运用统计学原理赌马的故事表明，中国也是世界上开展赛马博彩活动最早的国家之一。当然，这里的赛马虽为赌马，但并非现代意义上的赌马，更与彩票沾不上边，仅仅只是王室宗亲之间一次娱乐活动而已。
　　
　　博彩性质的跑马是随着西方列强的坚船利炮一起闯入中国的，是一种具有鲜明殖民色彩的西方生活方式及经济掠夺行为。列强在中国沿海以及京城设立租界、使领馆之后，马会、马场、跑马厅随之出现，最初只是休闲性质的马术运动，华人不准入内，胜者也无奖金，仅获1瓶香槟酒，后来的上海跑马厅马票以香槟票命名即缘于此。随着中外商人以及地方实力人物介入，赛马场、跑马厅迅速遍及上海、天津、武汉、北京、青岛等地，跑马演变为纯粹的赌博，发行马票成为敛财的手段。上海三大跑马场中名声最大的跑马厅（上海跑马总会），1920年到1939年仅香槟票和独赢票两种彩票的赢利就达1.4亿元。日本侵占东北后，伪满政府于1933年公布赛马法，除原大连赛马场仍归日本人管理外，伪政府又相继建立10处赛马场，1944年在停办 6处的情况下，全年发售马票总额仍高达2.2亿元，其中13.3％上交伪政府，1945年日本投降前不到8个月时间，剩下的4个赛马场发售马票总额达3亿元，其中13.5％上交伪政府。
　　
　　新中国成立后，赛马运动作为军事体育项目看待，部分赛马场作为马种改良的基地予以保留，1975年第三届全运会上，马术和马球也仅作为表演项目设置，少数民族传统赛马活动则多为竞技或庆典表演节目。换言之，日本侵华战争之后，除当时受日伪控制的少数地方跑马活动外，跑马及马票在中国大陆停办长达50多年。就彩票收藏而言，赛马彩票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世界彩票史上，赛马和足球是体育彩票的两大热门。旧中国的马票虽为舶来品，但它是一段屈辱殖民历史的见证，而且，从其组织、发行、玩法及其规则来说，还是相当正规的。因此，有实力的集彩者不妨从某一个侧面着手，或按地域或按时间或按玩法去收藏。比如按照玩法，有香槟票（通过铜球摇号产生头奖，亦称摇奖票）、独赢（亦称独马胜票，专赌一场比赛中的头马）、连赢（一场比赛中挑选前一二名马匹投注）等，通过不同玩法的巧妙组集，重现旧时“一骑飞腾数骑追，万人丛里显龙媒。似因讲武开场圃，却把输赢鼓舞来”①的跑马盛况。
　　
　　这是不是意味着新中国的赛马彩票收藏完全是一张白纸呢？答案是否定的。香港赛马历史悠久，集竞技、博彩、慈善于一体，从权威性和公益性上看，香港马票是自成体系且相当规范的彩票。而回归后的香港马票，广义上可以纳入新中国马彩范畴。对于内地集彩者来说，香港马票尚属未开垦的处女地，因此彩友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实力选择适当切入点来组集：追溯殖民地时代香港跑马历史，展示回归后香港马照跑的历史跨越，以小见大，形象地诠释一国两制的伟大实践。然而，对绝大多数内地集彩者来讲，更为关心也更为实际的是新中国成立后大陆赛马彩票的收藏。世界体育彩票家族之中，极具博彩性的足彩和马彩始终是两大宠儿，马彩比足彩历史更为久远，某种意义上说马彩的公正性也强于足彩，在激烈地竞技中，马的行为比人的行为要难以“控制”。正是由于博彩性强，新中国足彩上世纪80年代中期试水、90年代初期开禁、本世纪初推向全国②，前后折腾了将近二十年。马彩则没有足彩那么幸运，至今仍处于冷藏期。
　　
　　其实，早在新中国足彩开禁之时，新中国马彩就开始试水，而且在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掀起有奖赛马和赛马博彩的高潮，就在坚冰将化之际，赛马场上却状况不断、丑闻迭起，马彩破冰未成反遭冰封。但是，这次为期不长的试水之行，在新中国彩票历史上留下了马彩的痕迹，尽管只是片鳞半爪，然而草蛇灰线，伏脉千里：从发展的眼光看，新中国马彩可能会有破茧重生的一天，那么，这当中或许就有新中国马彩的源头。即使依然遥遥无期，这次不成功的试水，也见证了新中国马彩曾经有过的昙花一现的辉煌。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由于申办2000年奥运会，中国马术落后状况凸显出来，部分沿海城市以及有过跑马历史的地区抓住这一契机，开始组建马术研究机构、恢复赛马场，甚至酝酿商业赛马，以开发旅游、搞活经济，同时为地方公益事业筹集资金。就在大家紧锣密鼓准备争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之时，新中国马彩的“头马”竟然出人意料地从三秦大地杀将出来：西安打响了新中国“有奖赛马”第一枪！
　　
　　1991年3月16日11时，西安长乐跑马场首场“有奖赛马”开赛。西安长乐跑马场是兰州军区甘肃山丹军马四场与西北电业管理局联合开发公司联营的跑马场，时有骑手16名、山丹马30匹。经西安市政府批准，有奖赛马分三场举行，第二、三场比赛分别于3月31日11时和4月14日11时举行。所有参赛马匹以摇号方式分组预赛，取前两名决赛，决赛前五名马匹所佩戴的号码即中奖号码。有奖赛马共设五等奖，特等奖为18英寸的彩色电视机一台。“有奖赛马兑奖券”面值1元（不作门票，观赛者须另购入场券入场），采用铜版纸竖式彩色印制，券幅均为6.4厘米×17.3厘米。奖券的背面印有上下各一队奔驰的骏马及领奖办法。有奖赛马的消息，轰动古城长安，加之奖券面值低，三场赛马共10万张奖券在赛前即被抢购一空，中奖者达21111人。新华社以“国内首次有奖赛马”之称对此进行了报道。深圳、广州、珠海有关人士前往观摩，并对“有奖赛马”的奖券发售、马匹来源以及比赛办法等情况进行了详细的考察。
　　
　　西安先声夺人，有改革开放窗口之称的深圳坐不住了。西安有奖赛马结束后的第四天即1991年4月18日，新中国第一个赛马俱乐部“深圳赛马俱乐部”在深圳香蜜湖度假村宣告成立，同年10月下旬广州爆出即将举办“马王赛”的消息，俱乐部立即向有关部门呈送请求举行幸运抽奖赛马的报告，并着手进行相关准备工作，但未获批准。山重水复疑无路，东风吹来满眼春。1992年1月18日至2月21日邓小平南巡，给力主闯禁区的人们打了一针“强心剂”。蓄势待发的深圳赛马俱乐部于2月23日举行了新中国第一次“猜头马”有奖平地赛，共进行了三场比赛，兑奖率限定为一赔三，即猜中头马可获得相当于门票面值三倍的奖金，由于赔率太低缺乏吸引力，仅400名观众参加，总投注额4000多元，75人猜中获奖；3月23日举行第三次猜头马赛时，俱乐部参考香港等国际通行的一些做法，根据每匹出赛马匹被投注金额实行浮动赔率，投注金额65％作为奖金；到4月19日第五个赛日，观众超过两千，投注7.7万港币。
　　
　　继深圳之后，经国家体委批准，由广东马术协会和香港骑士会共同主办的“金马杯中国马王广东邀请赛”于1992年4月26日在广州黄村体育基地赛马场开锣。内蒙、新疆、青海、吉林、广东、深圳、香港等地共8只马术队50匹赛马37名骑手参加，比赛总奖金额32万人民币；同时，发售面值50元的入场券5000张，收入的60％即15万元作为观众奖，头等奖5万元。观众奖采用“撞马”方式产生，即门票编号与赛马名次顺序相符即中奖。赛前5000张入场券刚一露面即一扫而光，赛间，美、日、英、法和港澳台70多位记者以及国内各大媒体160多位记者现场进行采访报道。同年6月28日、7月12日和9月13日，在同一赛马场，还分别举办了“羊城赛马显爱心—粤港对抗赛”、“羊城赛马显爱心—粤深对抗赛”和“92南粤教育跑马省港对抗赛”，前两次对抗赛是为广东残联基金会筹集资金而举办，第三次则为广东教育基金筹集资金，除出售门券，三次比赛还分别出售了30、20和10元面值的选马票，增设猜头马奖。
　　
　　广东马王赛刚刚落下帷幕，深圳赛马俱乐部又以“助残赛马日”为题，于1992年5月17日举办了全国首次慈善赛马活动，募集助残基金约4万港币。受深圳、广东赛马活动的鼓舞，北京、内蒙、上海等地相继于同年开展赛马：7月12日，北京体育总会主办的首届“康西杯优马大奖赛”在延庆县康西草原赛马场举行，采用“撞马”方式产生幸运观众奖4名，每名奖金5000元；8月22日，“内蒙古自治区首届彩票有奖赛马”开赛；9月13日，建国后上海首次赛马在上海共青森林公园举行，等等。与此同时，总投资3亿元、规模仅次于香港沙田马场、名列亚洲第二、可同时容纳4万人观赛的广州赛马场破土动工，上海、西安、北京、海南、山东、吉林、新疆、内蒙、天津、大连、武汉、桂林、哈尔滨等地，开始规划筹建赛马场。就连大陆腹地的川西也掀起了兴建赛马场的热潮，标志性事件就是：1992年4月27日，由当地几家公司投资3000万元、占地250亩的成都市温江县金马太极地国际跑马场，正式圈地奠基。
　　
　　从西安有奖赛马到广东马王赛以及同一时期各地有奖赛马，均非现代意义上的博彩性赛马，开奖多采用较为保守的“撞马”形式，类似传统型彩票，只不过后者中奖号是人摇出来的，前者则是马跑出来的，中奖纯粹靠运气。当时赛马的硬件、软件也都相当落后，广州黄村体育基地赛马场，还是用一条拇指粗的绳索横在跑道上作起跑线，兑奖采用人工点票。因此，除了猎奇，大众的参与度并不高，比如当时规模最大、奖金最高的广东马王赛，当5万元观众头奖开出后，观众即纷纷离场。尽管如此，新中国赛马彩票的雏形还是初显端倪：西安有奖赛马兑奖券和深圳三次对抗赛的选马票，都是单独出售的非门券类赛马奖券。最具代表性的是广东“马王赛特别奖券”——广东省体育基金奖券1992年第4期——这一期奖券专门为马王赛进行二次开奖，奖券编号与跑马号挂钩，设特别一等奖10名各奖5000元、特别二等奖1000名各奖100元，奖金总额15万元③。广东省体育基金奖券系广东五大彩之一的正规的地方体育彩票。
　　
　　真正具有现代博彩性质的赛马，于1993年开始在广州“试行”。1993年1月8日，由广州市经济建设发展公司、广州天河兴发实业公司、广州市国营农工商联合总公司、广州体育服务公司四家股东组成的广州赛马会和广州赛马娱乐总公司宣告成立，赛马会会长由广州市政府一名副市长兼任。同时，经过8个月施工，占地33公顷，采用先进控制设备如电动马闸和计分牌、跟踪摄像、终点扫描摄像装置的广州赛马场，正式投入使用。广州赛马场硬件、软件设施建设，借鉴当时国际上较先进的博彩性赛马场建设模式，赛马投注则仿效香港博彩模式，每周二、周四、周日开赛，分日赛和夜赛，入场门券每张10元。广州赛马娱乐总公司还先后投入800多万元建起103个场外投注站，1994年最火爆时，一场投注额高达1000多万元人民币，每个赛马日有一至两万人参与。1995年和1997年，还先后开通了电话购票系统和卫星转播系统。截止1999年12月14日赛马场宣布停赛停业，广州博彩性赛马历时7年、开赛757场次。
　　
　　广州赛马会成立之初的定位是，在广州市政府领导下，不以自身牟利为目的公益性、群众性的体育娱乐组织。因此，赛马会按照香港模式试行马彩的同时，还举办了一些公益性赛事，发行过几种传统型赛马公益和福利奖券。1993年4月开始，中央先后多次下文叫停博彩性赛马，广州赛马会将“博彩投注”变通为“赛马智力竞猜”，1996年7月又将兑奖形式改为“凭门券号码兑实物奖”，中奖者可将实物卖回给赛马会套现，之后又与中华慈善总会扶贫济困基金联合发行“义赛认捐券”等，以换取赛马博彩的“被默许”。但不论名称怎么变，都是换汤不换药，这一时期名目繁多的赛马券正是广州博彩性赛马的见证。值得一提的是，广东省体彩发行部门还发行过一种传统型赛马奖券：与每月初广州赛马开奖结果挂钩、以广东省体育基金奖券为载体、进行二次开奖的“附加赛马奖券”，即广东省体育基金奖券1993年第4至9期④，这6期奖券可视为地方体彩管理部门发行的第二套正规赛马奖券，第一套即“马王赛特别奖券”。
　　
　　广州赛马会因作弊、财务混乱等多种问题被叫停，主要负责人也因受贿罪和挪用公款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9年。广州博彩性赛马戛然而止，一时间各地有奖赛马也偃旗息鼓。然而，马彩并没有因此退出人们的视线。2004年3月开始，北京通顺赛马场在正常举行的速度赛马中加入有奖竞猜环节，竞猜的玩法与国际通行的赛马博彩一样，包括独赢、连赢以及三重彩（猜前三名）等，每个比赛日投注额约30万元。通顺赛马场是经北京市公安局注册登记、北京市体育局资质验证的开办速度赛马比赛活动的合法公司。为换取马彩的“通行证”，赛马场与税务部门协商纳税，同年3至7月“有奖竞猜”缴纳税款138万元，综合税率为17.45%。但好景不长，2004年10月、2005年9月，北京市公安局通州分局先后以口头和书面的形式叫停赛事，并以涉嫌赌博的名义对通顺赛马场作出“停止赛马竞猜活动处理决定”。2005年11月，通顺赛马场出于经营成本考虑对数百匹赛马实施“安乐死”。这一事件再次把马彩推到前台，成为舆论热点。
　　
　　2008年1月，湖北武汉举行全国速度赛马公开赛时曾有传言，国家已批准公益性竞猜型赛马彩票在武汉试点，9月正式试行，但武汉市政府立即辟谣，国家体彩中心也作出马彩上市尚未成熟、无具体时间表的回应。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武汉以拥有西商、华商、万国三大跑马场而获“赛马之都”美誉。承载光复旧日辉煌和引领未来潮流梦想的武汉，目光锁定马彩试点牌照。2008年11月29日，第六届中国武汉国际赛马节开幕，一张入场券可换两张不同场次的竞猜券，猜中头马者奖励60元“顶呱刮”体育彩票，刮中奖者当场兑取奖金⑤。主办者煞费苦心“暗送秋波”之举，使得马彩开禁的猜测再次成为舆论焦点。2011年6月，武汉速度赛马公开赛获国家体育总局批准，但备受关注的马彩试点并未取得实质进展。马彩是堵还是疏？或许现代商业赛马大国成功的经验就是答案之一，而有着近130年历史的香港赛马会⑥，能生存至今并成为全港最大慈善公益资助机构和纳税机构的事实表明，马彩的意义早已超越了娱乐层面。
　　
　　纵观世界体育彩票发展史，赛马博彩历史源远流长。就在中国“田忌赛马”的同一时期，古罗马出现了可容纳上万观众的赛马场，当时赛马主要是二轮及四轮马战车赛跑，观众可以下注博彩。中世纪开始，欧洲赛马接近现代形式，赛马博彩在贵族间已十分流行。与最热门的竞技体育项目足球相比，赛马的历史要长得多，马彩发行的时间也比足彩要早。1921年英国成立首家专门发行足球彩票的博彩公司，之后足彩在欧洲流行开来，比马彩晚了51年。可以说，马彩是体育彩票的老祖宗，足彩充其量也只是体育彩票的情人，体彩收藏缺了马彩等于无本之木。中国马彩无论从历史还是现实角度去考究，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不妨大胆地预言：中国赛马博彩——长风破浪会有时。中国马彩收藏大有可为：纵向看，中国马彩是一座尚待开发的富矿；横向比，虽不成气候，但仍不失中国特色。或以时为经、以事为纬演绎中国马彩的悠久历史，或以发行时间、地域及玩法，从不同侧面展示中国马彩的风姿。中国马彩收藏正其时也。
　　
　　注释：
　　
　　①邗上六勿山房主人《申江杂咏百首•跑马场》。
　　
　　②1984年～1985年广东、上海即出现足球奖券；1992年经国务院批准，中国足协发行“92年中国、日本、朝鲜、韩国足球大赛彩票”；2001年新中国统一发行、统一奖池、统一开奖的竞猜型电脑足球彩票面向全国发行。
　　
　　③1992年第4期广东体育基金奖券开奖前，发行部门发布告示：“第四期体育奖券进行二次开奖...为感谢广大群众对体育奖券的支持，推动我国赛马运动的发展，经体育奖券发行部决定，体育奖券第四期除4月8日进行正常开奖外，还将与4月26日举行的中国马王赛挂钩，增设‘马王赛特别奖’进行第二次开奖...总金额为十五万元...因第四期体育奖券进行二次开奖，兑奖时间均改在4月30日至7月30日止，为期三个月，二次开奖均中奖者，奖金可以兼中兼得。”奖券按背面不同广告分共5枚。
　　
　　④1993年第4～9期广东省体育基金奖券“壹圆”下方注明：“保留此奖券，并留意开奖后第一个星期日的赛马结果。若奖券号码前五个数字（顺序从左至右）与黄村赛马五场赛事的号码（按出场顺序从左至右）相同，则可获得一千元奖金；若加上奖券最后两位与当月8日摇出的赛马特别号码相同，便可再获得价值二万元的奖品”。显然，奖券兑奖采用的是相对保守的“撞马”形式，与“马王赛特别奖券”一样，不具竞猜性质。这6期奖券背面均只1种广告。
　　
　　⑤第六届中国武汉国际赛马节竞猜券根据不同场次分为不同颜色。竞猜奖品原本考虑与往届一样发放实物，为扩大观众的参与面和热情度，组委会最终选择了武汉体育彩票中心赞助的100万张面值3元的即开型体育彩票——“红樱桃”，单张彩票最高中奖金额3万元。
　　
　　⑥香港赛马会成立于1884年2月，其历史比香港赛马运动晚，香港赛马运动始于1841年。香港赛马会于1971年由业余转为职业赛马机构。